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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回:辟恶除患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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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上弦,月色昏黄,已是眠鸥宿鹭之时。便在此刻,一条黑影从墙头翻身而下,着地无声。看见那人行动矫捷,身手颇为高超。见他几个起落,已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,来到一座阁楼,经过堂前东西两侧的厢房,最后停在一个房间前,柔和的烛光从房间里透将出来,显然房内之人仍未就寝。

但见那人在门上轻轻敲了四下,暗号儿过去,房间内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:「是管豹老弟么,进来吧。」

那个管豹应了一声,伸手推门而入,只见房间富丽宽广,到处精工雕镂,显得豪华淫逸。

管豹环视房间一眼,见无异状,走到房间的中央,见那紫檀床榻前落下蝉纱帷幕,还隐约见得床上的一男一女。管豹立即打住脚步,不敢再走近前去,抱拳说道:「司空大爷吩咐的事,管某已经办妥,她们母女二人,确是已回到宣城。」

原来床上那个男人,正是司空择。说到这个管豹,乃是横行宣城的鼠窃之辈,是个罡神泥鬼的人物。管豹武功虽然不强,但轻身功夫却十分了得,皆因他在宣城熟门熟路,司空择便邀他探查水姌流母女的下落。

「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,待我办完事再说。」司空择吩咐完毕,腰下却没一刻停顿,一根黝黑的阳具兀自抽送如飞,干得床上的女子不住口呻吟。

「啊……老爷!小雨快要……要不行了……」这个小雨仍不到二十岁年纪,长得娇俏可人,却是司空择近日所收的婢妾,正自挨着男人的抽插,刚到欲泄未泄之时:「求老爷……再……再狠一点,用力肏你的小雨……」

「小贱人,就是爱挨肏,今晚老爷就好好喂饱你!」

「老爷不用怜惜小雨,全都发泄在……在小雨里面吧,人家……要老爷的……热精,要老爷灌满人家……的小淫屄……」

管豹耳里听着这般淫言浪语,不禁想起刚才水姌流的淫行骚态,胯处的肉棒登时「噗噗」乱跳,竟然硬了起来,心里在想:「刚才那个美人儿当真是俊得紧,要是能给我肏上一两回,便教我折寿十年也不打紧!」

待得二人完事,管豹已在房间站了炷香时间,方见司空择披衣下榻,掀开纱帐走了出来,一面束上腰带,一面问道:「你说吧,她们在何处落脚?」

管豹望了一眼帐后的小雨,隐隐见她仍然卧在床上,司空择见他犹豫不语,遂摇了摇头道:「你不用担心,尽管说就是。」

「是……」管豹才应得一声,整个人便此呆立当场,望如木鸡,久久不言不语。

司空择见着,皱紧眉头盯着他:「你还在待什么,有话就直说……」但他又怎会知道,管豹刚才一话未完,已被一道暗劲封住了穴道。

就在此时,窗外忽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「你想知道莆氏母女下落,又何须问他,直接问我岂不脆快了当!」话声一落,旋即黑影闪现,窗户前已多了一个男人。

司空择心下吃惊,身子倏地连退三步,喝道:「是什么人?」

但见那人长相英伟洒脱,是个年约四十的俊逸男人,见他微微一笑,坦坦施施道:「难道你不认得我?没想司空大爷竟会如此善忘!」

司空择定睛细看,终于给他记起来了,脸上不由变色,木讷起来:「原来……原来是你……」

此人正是于浪,管豹适才在屋外偷窥,早就全落入他眼中。当时管豹使出一招「仙鼠挂树」,双脚倒钩屋檐,头下脚上,在窗口向房间偷窥。于浪本想立即上前将他擒住,但回心细想,见他能有这等身手功夫,绝非一般鼠窃狗偷,不免起了疑心,便随尾悄悄跟来,方得知晓他是司空择派来的人。

但于浪却没料到,花翎玉已然打通任督二脉,兼之闯过蝉蜕神功第二层,武功已自不弱,竟不曾发现屋外有人,当真是无能之极!那时于浪在想:「此子历练如此不足,全无警惕戒备之心,手里一抱住女人,就难以兼筹并顾,长此下去,他早晚要大吃苦头!」

于浪见他认出自己,颔首一笑,接着敛容道:「当日你追杀莆氏母女二人,本爷已经放你一马,可惜你却不知自悔,仍然不肯就此罢手,这样便怨不得他人了!」

司空择曾经在于浪手底下吃过大亏,心知单凭自己一人之力,绝对是讨不到半分便宜!司空择一念至此,惧意暗生,立即左右顾盼一眼,只望现在有人走进房间,或是有人通风报信,才会有一线生机。

于浪见他眼神闪缩,已猜到他心中所想,当下冷笑一声,徐步走到床榻前,一把掀起薄如蝉翼的床帐。这时的小雨早已吓得缩在床头角落,骤然看见于浪站在眼前,心下猛地一惊,失声大叫起来:「啊!有贼……有贼呀……」

司空择听得小雨大呼大叫,同时一惊,生怕于浪突然发难向自己出手,双手连忙一抬,护住前胸,又再疾退两步。小雨这下一叫,登时响彻夜空,深宵间显得格外刺耳!才不到半刻时间,屋外犹如翻了锅似的,立即闹哄哄起来。

于浪在心里暗笑:「今晚我既然到得这里,自然要把旧账一次讨个清光,你这个丫头倒懂得帮忙,免我四处去找那两个龟儿子!」思念方讫,房门「砰」一声响,已经被人推开,十多人同时涌进房间来。

正是堂上一呼,堂下百诺!司空择看见来人甚众,登时放下心头大石,气焰熏天而起,大刺刺说道:「你单人匹马竟然够胆来这里撒野,简直是不知死活!」

于浪一笑:「对付你们这伙饭坑酒囊,本爷一人已绰绰有余!」接着脸色一沉,望向众人道:「司空奉、司空白,快快给我滚出来!」

只见两个人越众而出,其中一人颧骨高耸,满脸酒刺,跋扈嚣张道:「好大的架子,司空奉就在这里,兄台到底是谁,敢问有何高见?」

于浪瞧着那人上下打量一眼,目光移向他身旁的猴腮小子,说道:「当日你在街头仰仗人多,满嘴油腔滑舌调戏姑娘,还想伤人性命,今天我倒要看看,你的『黑蜂香』有多大本领!」

那个猴腮小子便是司空白,这时听得『黑蜂香』三字,马上想起前事来,戳指道:「你……你就是那个……」

于浪一笑:「你终于还记得我!没错,那天点倒你的人,正是本爷。」

司空白想起当日的情景,若有芒刺在背,身子往后一缩,颤声喝道:「给我……给我上……」旁边众人不知于浪的厉害,立时铿锵大作,个个亮出手上兵器,把于浪团团包围住。

于浪心下冷笑:「好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棍!」心念刚过,一把钢刀已从头顶砸落,但见于浪左手一翻,两根指头已夹住刀刃,旋即「啪」的一声,钢刀立刻断成两截,右手顺势点出,封了那人的穴道,随即游身而上,左右开弓,只听得「啪嗒」之声此起彼落,全是兵器刀棒堕地的声音。

才是片刻功夫,已见房间横七竖八,卧满了人,全都是被于浪点倒在地,只剩下司空父子三人,大眼瞪着小眼,早就吓得杜口结舌。

于浪盯着司空择道:「你三人自己动手,还是要本大爷出手?」

三人看见于浪的身手,自知性命难保,但要引决自裁,亦是万难做到,既然搏手无策,倒不如与他拼个你死我活!

司空择素来老奸巨猾,为人阴险诡诈,当下背着双手走前两步,手指向身后兄弟二人递了个暗号,口里说道:「阁下武艺非凡,佩服,佩服!只是你我两家向无过节,又何必为了两个女子伤了感情,阁下不妨开个条件,大家四司六局,将事件摆平下来。」

于浪一笑:「咱们彼此之间,似乎并无什么感情可言,又何来伤感情之说!况且,你父子三人坏事做尽,正是『天不盖,地不载。』,实是天理难容……」一语未毕,司空择倏忽出手,右手向前一扬,一阵清香直扑于浪面门。与此同时,司空奉、司空白两兄弟同时发难,从两旁直抢了上去。

这一下偷袭全无半点先兆,出手既快且准,在这伸手可及的距离下,眼看于浪万难避过这一劫!岂知于浪全没当作一回事,竟然不闪不躲,左手斗然递出,已扣住司空择右手脉门,指力到处,司空择立时惨叫一声,软倒下来。旋即听得「碰碰」两声巨响,司空兄弟二人犹如断线鹞子,分别往两边墙壁飞了过去。

于浪挺一挺身躯,站在当场扫了三人一眼,不屑地道:「就凭你们这等微末功夫,便想在此横行作恶,简直是找死!」接着走到司空白跟前,说道:「现在你三人武功尽废,我也不妨关照你一声,你前时以『黑蜂香』所伤的人,正是香蕊宫的少主人。本大爷脸软心慈,还可留下你们性命,但香蕊宫是否和我一样慈悲为怀,倒要看看你们的运数了!依我来看,你等若想仍有命在,就快快打叠行装,离开宣城,从此改名换性,或许还有些许生机,我的说话亦到此为至。」话后冷笑一声,接着身影一晃,人已越窗而去。

◇◇◇

南宫筱却不知道情郎在暗道里偷看,早已将她和于浪的淫行全收进眼底。当她和于浪完事后,想到花翎玉气冲冲离去的情景,心里不由愧疚起来,却又夹着小许担心,她真的害怕情郎会为此生气,便立即告诉于浪,要前去看看花翎玉,好歹也要安慰他一番。

当南宫筱来到花翎玉房间,却看见他不在,心里更是栗栗难安,但她又怎想到,自己的情郎却和水姌流正在翻云覆雨,做着那床笫风流之事。

整个晚上,南宫筱寝不能寐,晨起,又再来见花翎玉,待得房门打开,看见花翎玉睡眼惺忪,一副仍未睡醒的模样,便问道:「还没有起床吗?」

「嗯!」花翎玉徐徐点头,骤然想起南宫筱昨夜的事,心头又有点不惬气,沉声问道:「一大清早,找我有什么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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